2005年9月18日 星期日

「讓高牆倒下」讀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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牆隔開了危險與安全;隔開了自由與限制;隔開了文明與落後;隔開了財富與貧窮;隔開了高尚與卑賤;隔開了喜好與討厭;隔開了我與你。
我們辛辛苦苦築起了牆,將心愛的寶貝保護妥當,將我們不想碰的、不想見的、會讓我不愉快的,排除在外面。
有沒有想過垃圾,原都是自己家裏產生的東西。當它們不再有用的時候,就絕對不能留在家裏。清運得越遠越好,不要讓我看到、聞到、甚至想到。這些引人生厭的廢物不會憑空不見,它必然是被藏在某個大家都見不到的地方。眼不見為淨。
人呢?貧窮的、落後的、犯罪的、失智的、病重的、垂死的。我們對待他們像不像對待人間的垃圾。我們不願他們出現在我們身邊,影響我們正常的生活。我們也無力解決令人頭痛的社會問題。貧窮的就讓政府來救濟、犯罪的就把他關起來,失智的就進精神病院,病重的就進安養中心,垂死的就讓他安樂死吧。我們已經精疲力竭了,還有許多的重擔壓在肩上。你有愛心?能照顧幾個人?一個?兩個?還是交給專業人士來處理吧!專業人士,多半是見了太多大風大浪,愛心已經麻痺的人罷。我們對待這些人,像不像垃圾清運?
我無意加重社會邊緣人的家屬更多的罪咎感。因為我遇到同樣的困境,卻無能為力。為了不讓自己油盡燈枯,我學會了把視線轉移,讓心冷掉。我安慰自己,幫助需要的人,不是我一個人能做的。我以為我是誰?能改變世界嗎?能餵飽嗷嗷待哺的飢民嗎?能把工作放下來終生為窮人作義工嗎?恐拍救不了窮人,又為世上添了一個窮人。
李家同教授所寫的「讓高牆倒下」這本書描寫一個終其一生,心並未冷掉的人,德蕾莎修女。
書上的一句話給我很大的啟發:
「德蕾莎修女說她知道她不能解決人類中的貧困問題。這個問題,必須留給政治家、科學家、和經濟學家慢慢地解決,可是她等不了,她知道世界上太多人過著毫無尊嚴的非人生活,她必須先照顧她們。」
她肯定各行各業在解決貧窮問題都能發揮他們的貢獻。但必須先有人跳出來,在這些病人還沒有死去之前給予最起碼人性的關懷。而不是把心關起來,把問題留給專家。
她走的是一條最難走的路。為了服務窮人,她沒有財產、沒有事業、沒有享受、沒有退休金、沒有一切足以傲人的功勳。她選擇的是一條最容易受傷的路。她的默想文中,有一句話:「一顆純潔的心,會自由地給予,自由地愛,直到它受到創傷。」照顧病人是最耗心血的事。做得要死也不見果效,叫人灰心喪氣。她的一生也一定傷痕累累,與她所服事的耶穌基督一樣。當她力不能勝的時候,她想到耶穌在十字架上微弱的喊出:「我渴了。」我們常以為耶穌是不會渴的。祂是天父的兒子,怎麼會在人面前表現他的軟弱呢?而祂確實軟弱無助的被掛在十字架上。有誰受的痛苦衪沒嘗過呢?有誰的困難衪不暸解呢?當德蕾莎修女親手服侍又病又髒的窮人時,那做在窮人身上的事,就好像做在耶穌的身上。她一生無私的奉獻,是對耶穌呼召的回應。
讓高牆倒下吧。柏林圍牆倒了,讓牆兩邊的兄弟伸出手相握。德蕾莎修女修道院的牆倒了,她走出清靜的修道院,觸摸了千萬個在垂死邊緣掙扎的窮人的心。神的兒子早就來到世上,要推倒人間一堵一堵高牆。你看到了牆外的世界了嗎?你心中那堵高牆是否還立在那裏呢?

2005年9月14日 星期三

流落在紐約的一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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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說紐約的夜生活多采多姿,我未曾領略其中奧妙。平常倒是儘量避開紐約市,交通全美最糟,停車一位難求,地鐵的髒與亂也讓人退避三舍。從不想去紐約市夜遊,不料在二○○三年的七月竟無可奈何的在紐約市晃了一個晚上。
那年太太在新澤西找到一份工作,全家從麻州搬到新澤西。我也在失業半年之後在麻州找到一份臨時的工作。我分外珍惜這工作的機會,雖然夫妻分開兩地,每週末必須來回兩地跑,我卻甘之如飴。總比回台灣工作,每年飛來飛去好多了。從麻州到新澤西單趟開車要五小時。有時遇到修路竟然花了八小時。每個週末跑實在辛苦,沒辦法,時局不好,有一口飯吃就不錯了。為了節省體力,我改坐巴士。先從公司開車到火車站,再坐火車進城、轉地鐵到波士頓南站,坐灰狗巴士到紐約總站,再轉巴士到我家附近。五點離開公司,順利的話兩點到家。中間銜接的過程相當緊湊。錯過往紐約的灰狗巴士,就要再等一小時。往新澤西的巴士也是一小時一班。錯過最後一班巴士就要等到明早六點了。轉車的過程真是像在比賽負重接力。就看著我這將近四十的中年人,抱著行李、一路喊著:「對不起、借過。」一面在車站上上下下的衝刺。為趕上最後的一班車,我在紐約車站要從地下室衝上四樓,而車站像個迷宮一樣。跑錯路了要花好大功夫才找得回來。我已經不年輕了,還要每週像小伙子一樣,跑負重接力。有時跑得心臟都要跳不動了,那段日子真不是人過的。此時回家就是我最大的動力,看看一個禮拜不見的太太,還有引頸盼望我回來的小孩。看到他們的笑容,我的疲勞全消除了。

轉車時衝來衝去,就是怕趕不上最後一班車,落得流浪街頭的命運。夜路走多了終會碰到鬼。最不願見到的事終於發生了。從波士頓出發的灰狗巴士,在進紐約時遇到大塞車,已經十二點半了還沒有駛進曼哈坦,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,下一班巴士一點就要開了。而灰狗在市區裏磨蹭了近半小時才到站。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去趕下一班車,我一躍而下,提著行李一路狂奔,還要閃避前面擋路的人,簡直就是在跑超越障礙賽。遇到樓梯兩階當一階跳。一路從地下室跳到四樓。就在爬上四樓的一刻,我遠遠的望見車子倒退,駛離車站,無論我多麼大力揮手,大聲喊叫。車子視若無睹的越駛越遠。在我憤怒、沮喪的眼光下消失在夜色之中。我跑得氣喘吁吁、一身大汗,追到的是一陣車子排出的廢氣。在周圍人同情的眼光下,我低下頭、像隻鬥敗的公雞。我不甘心的東問西問,真的是沒有車了。怎麼辦?接受現實吧,今晚恐怕要在紐約過夜了。打電話給太太好幾次都沒人接,可能睡著了。快兩點了,她帶著兩個小孩也不可能開一個半小時到紐約來接我。坐計程車?八十哩的距離可能要兩百元。住旅館?曼哈坦的旅館少說要一百五。這時才體會到窮人的悲哀。錢不是萬能,沒錢則萬萬不能。只要鈔票花得下去,馬上有又大又舒服的床。而我現在只是個臨時的合約工,麻州要付房貸、新澤西要付房租。兩百塊一晚我還花不下手。對了!去租車。打了幾個電話,半夜兩點鐘,租車店都關了。巴士總站警察在趕人了,走在紐約街頭,像個遊魂一樣找不到棲身的地方。去哪睡呢?路旁紙箱內躺著幾個流浪漢。這兒從沒看過黃種人當流浪漢的。到地鐵站吧?角落裏坐著幾個夜不歸家的黑人弟兄,瞪著我這個不速之客,似乎暗示我不要侵入他的地盤。對了,機場是個安全的地方。買張地鐵票,坐到JFK機場,到達的時候己經三點半了。確實是個好地方,乾淨、安全。途中遇到一位老先生是以色列來的觀光客。因趕不上飛機,也要在機場晃一個晚上,算是與我同病相憐。累了一個晚上,渾身臭汗。顧不得什麼尊嚴了,把行李當枕頭,在長椅上擺平睡吧!

躺在機場的一個角落。望著外面微明的天空。唉!想不到我今天會落到這個地步,流落街頭。有家真好,再破、再舊也是自已的窩。一個安安穩穩,不怕人趕的地方。不在外面睡一個晚上,還真體會不出家的可貴呢!

2005年9月11日 星期日

快速換褲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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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伍已經將近二十年了,想起一些軍中的事還真是叫人難忘。那是一個縮小版的真實社會。知識分子總活在一個崇尚品味、追求成功的階層裏。少有機會接觸那些思想觀念與我們截然不同的階層。那個不加掩飾以人整人、以力鬥力的軍隊,實無異於整個現實社會的縮影。當兵讓我親身經歷了一次這樣的環境。
偶而在壓力之下還會作夢回到了軍中,緊急集合卻找不到東西,醒來嚇了一身冷汗,好在我已經退伍了。
一件糗事,今天想起來還覺得好笑。在我十八歲受訓時,有一天要閱兵預演,部隊集合準備出發到司令台前。前陣子發下了新的制服是專為閱兵用的,我一直到部隊快出發了才發現別人都穿新的,只有我一人穿舊的。糟了顏色太突出,待會準挨罵。要不要報告值星官呢?算了,還是偷偷溜進寢室換吧!於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潛入寢室,卸下了腰帶、脫下了衣服、因為來不及,皮鞋就不脫了、硬把舊褲子拉下來。皮鞋的頭大,還真不好拉。糟了!外面已經開始點名了。我把新制服套上,輪到穿褲子,麻煩來了。褲管拉到一半,穿不進去,鞋子包在褲子裏也脫不下來。不上不下,拉了半天。我急得滿頭大汗,不知如何是好。外頭排長已經點到我的號碼。
「三十六號。」
我在寢室裏扯著喉嚨大聲回答:「有!」
「三十六號。」排長聽到了聲音卻見不著人,再點我的學號。
「有!」我更大聲回答。
排長發現竟然還有人在寢室裏,就對著寢室大喊:「三十六號。」
我管不著衣衫不整。拉著半吊著的褲子就往外衝,邊跑邊答:「有!」
看著我一手拿槍、一手提褲,一拐一拐的衝進連集合場。
排長大聲怒斥:「你給我報學號!」
我雙腿發抖報:「三十六號。」
此時全連大笑,連排長也忍不住笑出來。
我滿臉通紅,立正站好,一點也不敢笑。
排長問:「跑到哪裏去了?」
我結結巴巴地回答:「報告排長,學生去換褲子。」
排長氣著說:「都要出發反攻大陸了,你還在換褲子!」
全連更笑得東倒西歪。

後來有沒有受處罰我已經忘記了。忘不了的是前面那段,一生中從來也沒有那麼快速度換褲子的經驗。


福音的異象



前言
這個禮拜美國最大的新聞就是Hurricane Katrina,這是美國這一百年來最大的天災。猛烈的暴風直撲紐奧良,百分之八十的土地被水淹沒,五十萬的人被迫離聞家園去別處避難,二十萬的房子被淹在三公尺的水中,所有的身家財產全泡在水中。可能要八十天才能把水抽乾。身在人間天堂的美國很難想像會有這種無家可歸的情形。你能夠接受有一天你花了幾十萬買的房子,車子一夕之間全部泡湯的事發生嗎?我們享有的產業是神特別的恩典,當恩典離開了我們就落入災難之中。在這次風災中我們看到人性善良的一面,發揮人溺己溺的精神,踴躍捐款。也看到人性罪惡的一面,一旦警察忙於救災,壞人就出來趁火打劫。沒有食物還可以忍受幾天,在惡人橫行的地方,生命都沒有保障,真是如同人間地獄。請大家為受苦的人民代禱,使他們能早日安頓下來。一方面我們也看到福音的重要,神能給人活下去的希望。財產失去可以賺回來,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,再多財產也是枉然。

今天的題目是福音的異象。當我接到講道的任務時,我一直有個感動想到講宣道的主題。一方面是自已將會踏上短宣的工場,想鼓勵大家一起為宣教的事工代禱。另一方面,宣教是我們教會推動的長遠目標,應在教會中逐步宣傳,才能同心合意一起來做。今天講道的內容將從使徒行傳看耶穌給保羅的異象,再進一步思考我們傳福音常遇到的問題,及傳福言可以採取的實際行動。 每個主日的早晨,當我站在教堂門口,看到弟兄姊妹扶老攜幼走進教會,我心中充滿了對神的感謝。祂從四面八方招聚了我們進來,成為一家人。教會就是神的家。走進了教會就有回到家的感覺,看到家人十分親切。 大家知道我們教會是怎麼開始的嗎?上個月有一位三十年前的老會友葉正明回來。我們教會己經有三十年歷史了。我來教會才兩年多,從一些老會友的口中知道教會開始於一九七五年。當時一群基督徒留學生,無產無業,開始了每個禮拜的查經聚會。神把得救的人一批一批的帶進來。借用學校的音樂廳聚會了二十年,從沒有自己的教堂。一直夢想建立自己的堂,二○○三年夢想實現了,我們終於有了安定的聚會地方。這一切都是神的作為,若沒有福音,人不會信主,就沒有人走進教會,也就沒有今天的一切。 回想教會從無到有的經過,我真要讚美主。「主在曠野要開道路,主在沙漠要開江河。」

我們原本都不認識神,我們的祖先也都沒有機會認識神。神在一百多年前差遣了西方的宣教士,遠渡重洋將福音帶進了中國。福音在中國歷千辛萬苦逐漸傳開。近年來神又把一批批留學生帶到海外,福音在他們當中開花結果,估計將近百分之十的人受洗歸主,你我可能都是其中之一。我們當中有誰是家裏第一代信主的基督徒?也就是說不是父母親帶你信主的?請舉手。大部分都是。第一代基督徒壓力最大,但也是家中恩典的源頭。我們先信,許多我們的家人因此接觸福音,甚至後代子孫都因我們蒙福。神的作為真是奇妙。 福音是神的大能,要救一切相信的。若不是福音的大能,我們有何才能引導人悔改歸主,讓大家每個禮拜天歡歡喜喜的走進教堂敬拜,我們不是被多采多姿的活動吸引進來的,真正吸引我們的是神的道、與神的愛。走進教會我們得到神話語的造就,屬靈生命得以成長。又能與弟兄姊妹過團契生活,經歷神的愛。如果不是聽到福音而相信主,我們不會對神的話、與神的愛有任何興趣。使我們得到改變的是福音。

教會成立的目的

我們這群得到福音好處的人首先要問的是「神啊!你把我們聚集在一起,成為一個教會,目的是什麼?」「你把許多恩賜賞賜給我們,是要我們如何使用?」更進一步問「神啊!我把自己一生獻給你,你要我為你做什麼?」換句話說「什麼是你賜給我的異象?」什麼是異象?異象(Vision)是神所賜下人生道路的藍圖,指引著我們一步一步把精力投注在其上。就像建堂以前,這裏原來是一片荒地。新堂的景像存在我們的腦海中。經過計劃、構思、破土、開工,三年不斷的努力,在荒地上建起美麗的教堂。這夢想就是一個異象,神把異象賜給我們,讓我們同心合意的往這目標奔跑、不致灰心。如今堂建成了,我們並不是就停在這裏。我們的異象是建立一個宣教的教會,一個完全被神使用的教會。你能想像我們教會將來的樣子嗎?我大膽的夢想,神將要大大的使用我們,許多的平信徒領袖在這裏得到造就,許多的弟兄姊妹奉獻成為傳道人,許多的宣教士從本堂被差派出去。我們的下一代比我們更熱心愛主。教會不單滿足會友身心靈的需要,這附近的老弱殘疾都能到教會來尋求扶助。我們會在福音最需要的地方植堂,使福音在遠處近處傳開。大家會不會覺得這個夢想是太遙遠的空中樓閣呢?如果覺得這想法遙不可及的話,看看使徒行傳或許可以讓我們得到一些鼓勵。當時的保羅在三十年內將福音從耶路撒冷傳到了羅馬。今天傳福音的外在條件比起保羅當時要好多了。如果大家都覺得不可能,就不會想去做,夢想也就永遠不會實現,我們是還沒嘗試就放棄了。還是我們願意將這夢想向神來求呢?如果神許可,祂會把異象放在大家的心裏,而且越來越清楚,當大家都有一致的方向時。我們就知道這是神所賜給我們教會共同的異象。 今天我們要從使徒行傳二十六章來看什麼是神給保羅的一生的異象。進一步思想什麼是神給我們的異象。

保羅為什麼站在這裏受審?

現在我站在這裏受審,是因為指望神向我們祖宗所應許的;這應許,我們十二個支派,晝夜切切的事奉神,都指望得著。王啊,我被猶太人控告,就是因這指望。神叫死人復活,你們為甚麼看作不可信的呢?(徒26:6-8) 經文中保羅是站在一群尊貴的人面前受審。保羅這位主所揀選的使徒,新約聖經最重要的作者,為什麼身穿囚衣、手戴鎖鍊站在官員面前受審?他到底犯了什麼罪?從使徒行傳二十一章的記戴,我們知道保羅是因傳基督的福音,被猶太人誣告而被捕。從被捕起保羅已經遭遇了四次審訊了,並找不出有什麼罪來。本來想把他放了,因為猶太人定意要殺保羅,再加上保羅上告於皇帝該撒,因此就把保羅關了兩年。新巡撫非斯都會同亞基帕王一起來重審保羅。 保羅明說自己受審不是因為作了什麼違法的事,也沒有傳佈違背律法的異端邪說。他被捕就是因為傳耶穌。而他所傳的耶穌就是猶太人歷代祖宗所盼望的彌賽亞。神所應許要來的彌賽亞的預言已應驗了。就是猶太人殺害的耶穌。祂已經復活。並要以他的血洗淨一切相信的人。保羅反問王:「這事被眾多的們徒看見,也是我親眼所見,為甚麼你們要看作不可信的呢?」 保羅原本不需要回到耶路撒冷。先知亞迦布在動身前也警告過他會被捉拿,眾人都苦勸保羅不要上耶路撒冷去。保羅卻說:「你們為甚麼這樣痛哭,使我心碎呢?我為主耶穌的名,不但被人捆綁,就是死在耶路撒冷也是願意的。」他為了向同胞見證福音的緣故,就算為主殉道也在所不惜。是什麼力量讓保羅寧可犧牲也要傳福音呢?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我們今天傳福音有沒有這種拼命的精神呢?傳福音一定會有阻力,會有犧牲。大家是否願意為福音的緣故犧牲一己的利益。從聖經中的記載我們知道,保羅原是一個非常有才幹的人,而今天卻願意為了耶穌拋下一切。他為什麼會這麼做呢?讓我們來看看保羅的背景。

保羅原是個怎麼樣的人?

「我從起初在本國的民中,並在耶路撒冷,自幼為人如何,猶太人都知道。」(徒26:5)
 「從前我自己以為應當多方攻擊拿撒勒人耶穌的名,我在耶路撒冷也曾這樣行了。既從祭司長得了權柄,我就把許多聖徒囚在監裏。他們被殺,我也出名定案。在各會堂,我屢次用刑強逼他們說褻瀆的話,又分外惱恨他們,甚至追逼他們,直到外邦的城邑。」(徒26:9-11)

保羅是個怎麼樣的人?血統上他是希伯來人所生的希伯來人,沒有一點猶太人所輕視的外邦人的血緣。宗教上他是法利賽人,一個按著最嚴緊的教規遵守的猶太教信徒。行為上他是無可指責的,不是真有有高尚的品德,還說不出這句誇口的話。熱心上他是逼迫教會的,他不只捉拿基督徒下在監裏,還屢次用刑強逼他們說褻瀆的話。不只在耶路撒冷逼迫,還跑到外國去逼迫,可見其為他的信仰熱心的程度。身份、背景、學問、品德,我們今生所羨慕的他全有了,還有什麼不滿足的。這樣一個身份好、背景好、學問好、品行好的有為青年,怎麼忽然拋下了在猶太教中的大好前程,為了基督的福音成為一個囚犯了呢?太可惜了!如果是你會選擇那一條路呢?大好前程忍心放下嗎?他過去看為寶貴的身份、地位,今日卻視作糞土;過去看自己是無可指責的義人,今日卻說自己是罪人中的罪魁。他改變的關鍵是什麼?

保羅遇見了耶穌

「那時,我領了祭司長的權柄和命令,往大馬色去。王啊,我在路上,晌午的時候,看見從天發光,比日頭還亮,四面照著我並與我同行的人。我們都仆倒在地,我就聽見有聲音用希伯來話向我說:掃羅!掃羅!為甚麼逼迫我?你用腳踢刺是難的!我說:主啊,你是誰?主說:我就是你所逼迫的耶穌。」(徒26:12-15) 

在往大馬士革路上的遭遇改變了保羅一生的命運,也扭轉了他對耶穌的看法。當他滿心氣憤帶著人到處捉拿基督徒的時侯,天上的大光四面照著他,他雙眼一片漆黑,仆倒在地,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恐懼。他想知道這個把他雙眼弄瞎的大能者是誰,於是問:「主啊,你是誰?」主說:「我就是你所逼迫的耶穌。」耶穌不是被釘死了嗎,竟然出現在他面前。他所宣稱要從死裏復話,竟然是真的。原本他恨惡的耶穌,竟然真的如他所說的復活了。過去熱心逼迫耶穌的門徒,以為在服事神,現在才知道完全在敵對神。過去所做的完全錯了。過去所驕傲的信念在這一次與耶穌相遇之下全部被擊碎。內心由害怕轉為懺悔,回想自己對基督徒殘酷暴行,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。從此他降服在耶穌面前,從一個熱心逼迫基督徒的兇神惡煞,一轉而成為到處傳揚基督的使徒。這一經歷在使徒行傳中提到三次,可見這事對保羅的重要性。我們無法想像若不是這經歷的衝擊,保羅如何能在人生的方向上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。 你或許會感到疑惑,保羅怎麼可能一次遇見耶穌就產生這麼大的改變,似乎太戲劇性了。是實上保羅的改變不是盲目的,也不是意氣用事,乃是有跡可尋的。他一直是追求神的人,他熟悉舊約聖經,為律法熱心,也切切盼望先知的預言的彌賽亞來臨。只是對耶穌的認識錯誤了,錯誤的認識導引他走了一條敵對基督的路。耶穌的顯現突破了他的盲點,讓他認識到他所迫害的耶穌就正是神所差來的彌賽亞。對耶穌正確的認識是信心的根基,也是福音的中心。離開這中心無論再熱心也不能討神喜悅。 遇見耶穌是他改變的關鍵。你有沒有遇見耶穌的經歷?我不是指面對面看到耶穌,而是問你認識耶穌的前與後,自已有沒有經歷思想的改變。換句話說大家是否經歷過信仰的轉戾點?每個人信主的過程都會有思想上的鬥爭,原本熟悉的人生信念被摧毀,取而代之的是對基督的信心。轉變的過程相當辛苦,一旦下定決心,思想就豁然開朗。我們的思想及生命上的轉變是信仰活生生的見證。

保羅蒙主差遣

當保羅知道在面前的是他晝夜敵對的耶穌,心中又驚恐又悔恨。以他過去的惡跡惡行,這回落在耶穌的手裏,不知要受到怎麼樣的處置。在二十二章的記載中他膽戰心驚地再問:「主啊,我當做甚麼?」耶穌並沒有任何責罵,反將福音的使命交托給他。下面的經文就是保羅所領受的異象: 『你起來站著,我特意向你顯現,要派你作執事,作見證,將你所看見的事和我將要指示你的事證明出來;我也要救你脫離百姓和外邦人的手。我差你到他們那裏去,要叫他們的眼睛得開,從黑暗中歸向光明,從撒但權下歸向神;又因信我,得蒙赦罪,和一切成聖的人同得基業。』(徒26:16-18) 保羅的歸信與受差遣是連在一起的。我們有時候會有個誤解,傳福音是要靈命成熟才能開始。這裏明顯不是如此。保羅一得救就被交付使命去傳福音。主耶穌向保羅顯現為要得到保羅,叫他向世人見證基督的復活。這使命異常艱難,在敵對福音的環境中,甚至要付上生命的代價。主深知保羅的背景,他是生於外邦的猶太人、具有深厚的聖經知識、和對神的熱心。保羅的素質正適合成為一個向外邦人宣道的使徒。主也預見他傳道的過程必會遭遇多人反對,應許必會救他脫離百姓與外邦人的傷害,會保護他到底。十八節經文,保羅的異象包含三個要點:1)我差你到他們那裏去,2)要叫他們從黑暗中歸向光明,3)因信得蒙赦罪。
1. 從來聽到去傳:這節經文中,連續出現了許多他們,這他們到底指誰?是指未信的人。未信者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?他們都是神所造的,都有神的形象。也都是神所愛的,神願意他們脫離死亡,免去沉淪。他們就是神要拯救的對象。我們對他們的得救有責任。我們對未信人傳福音的態度常是叫他們來聽。教會的門永遠大開,凡是相信的都可以進來。這裏卻說「我差你到他們那裏去」,主叫我們去傳。進到未信的人群中,以生命、話語見證主的名。來聽的策略較為被動,如同岸邊釣魚。去傳的策略則較主動,如同漁船出海捕魚。未信的人中,有的從未聽過福音,對走進教會天生有一層心理障礙。來聽的策略對這群人是不起作用的。若不是主動出擊,他們大概難有機會聽聞福音。我在信主之前,多次經過教堂,聽到美妙的詩歌,深受吸引。但卻不敢走進教堂大門一步,只覺得那裏不是屬於我的地方。後來認識基督徒朋友,被邀請參加聚會,才知道教會的門是為每一個人開的。信主之後真後悔沒有早一點認識神,多走不少冤枉路。早一點有人來向我傳福音那該多好。去傳可能會碰釘子,但也可能多找回幾隻像我一樣迷失的羊。

2. 救人從黑暗中歸向光明:十八節的經文:「要叫他們的眼睛得開,從黑暗中歸向光明,從撒但權下歸向神。」有一位牧師John Piper,家中來了一位朋友,是個眼盲之人。牧師招待客人住在樓下,自己則住在樓上。半夜聽到東西碰撞的聲音,於是下樓察看。樓下一片漆黑,但聲音卻從廁所中傳出來。他不知是小偷,還是他朋友在裏面。他叫他朋友的名字,是她沒錯。他提醒朋友,把燈打開,不要一個人在廁所裏黑漆漆的。話才出口就知道說錯了。朋友根本看不見,開燈關燈對她來講都是一樣的。未信者的景況就如同眼盲之人,習慣於黑暗而不知光明世界的景況。罪惡的事習以為常,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。若不能眼睛得開,重見光明,無法發現自己所犯的罪。當我們還陷在罪中的時,世界的神把我們的心眼弄瞎了,看不見神的榮光,不把神當神。以弗所書第二章二、三節形容這種景況:「那時,你們在其中行事為人,隨從今世的風俗,順服空中掌權者的首領,就是現今在悖逆之子心中運行的邪靈。我們從前也都在他們中間,放縱肉體的私慾,隨著肉體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。」不是我們喜歡如比,乃是不得不然。在撒但的權勢下,被罪轄制,想要脫離卻無能為力。當我們認識了耶穌,祂照明我們心中的眼睛,讓我們看見了自己的景況,在神的光照之下,我們的心思、行為實在是污穢不堪。當我們願意打開心門接受耶穌,祂就住在我們裏面,我們從此不在黑暗中行,乃是進入愛子光明的國度。不只罪得赦免,我們的地位也改變了,從前在撒但的權下,被罪捆綁,想要不犯罪都不行。現今得到自由,進入神的國度,靠著聖靈的能力拒絕罪惡的引誘,擺脫纏繞著我們的罪。

3. 罪得赦免:經文中說:「又因信我,得蒙赦罪,和一切成聖的人同得基業。」罪得赦免的唯一途徑就是信耶穌。「得救是本乎恩,也因著信。」基督的救贖之功已經完成了,人唯有憑著信才能得到這恩典。這些話我們都太熟悉了,以致不再去思考其中的意義。赦罪對一個人的得救有什麼重要性?許多人在未信主前最大的困難是承認自己是個罪人。信耶穌可以,為什麼要叫我認罪呢?在他的心裏認罪就像認輸一樣。大丈夫做事敢做敢當,寧死也不要叫我低頭。犯了罪先是否認,再是遮掩。主耶穌為我們付出了贖罪的代價,洗清了人的罪。一個不願認罪的人,能夠得到赦罪之恩嗎?不可能的。我有一個失敗的經歷,讓我對認罪有深刻的體認。在我還是學生的時候,有一天一位新生請我開車帶他去買衣服,我載著他,退車的時候沒有注意,碰到了別人的車。新生說了一句,糟了快跑。我心裏也直覺想要脫離現場。當我開走了之後,心裏一直不得平安,腦裏想的是車主見到車子受損之後惱怒的表情。我嘗試為自己找理由,我是一個窮學生,沒有錢賠他。況且我今天出來是服務新生,是做好事。聖靈沒有放過我,心中的不安沒有消失。我想逃避,但躲得了人,躲得了神嗎?我是一個基督徒,神會就這樣放過我嗎?我向神認罪,聖靈感動我回去為這件事負責。我回去現場時對方車已經開走。我記得車的顏色形號,就在校園內到處找這部車。幾天下來無法找到,我就走進警察局自首,留下備案,人、事、時、地、我的地址電話,若車主找我,我願賠償也的損失。警察原以為我的車被撞,原來我是來自首。有任何事發生他會通知我。我從警察局出來,心中好像一塊大石頭放下來。被罪糾纏是無比的痛苦,罪得赦免的自由是無法形容的。否認、遮掩無法使我們脫離,因為我們面對的不是人而是神。不是躲避自己的良心或別人的指責就解脫了。犯了罪最好的辦法就是勇敢的面對神,承認它,放下它,彌補它。用不著背著它一輩子,最後還是要回到神面前,面對審判。從黑暗中歸向光明的聖徒,千萬不要輕忽認罪的功夫,讓神赦免我們、洗淨我們。 看到上面保羅所領受的異象,我差你到他們那裏去、要叫罪人從黑暗中歸向光明、又因信主得蒙赦罪。可知道神在福音工作上所要完成的事是何等大,傳福音報喜信的人,他們的使命是何等重要。這重責大任加在保羅身上,他真的能照著做嗎?

保羅在亞基帕王面前見證

保羅這樣分訴,非斯都大聲說:保羅,你癲狂了吧。你的學問太大,反叫你癲狂了!保羅說:非斯都大人,我不是癲狂,我說的乃是真實明白話。王也曉得這些事,所以我向王放膽直言,我深信這些事沒有一件向王隱藏的,因都不是在背地裏做的。亞基帕王啊,你信先知嗎?我知道你是信的。亞基帕對保羅說:你想少微一勸,便叫我作基督徒啊!保羅說:無論是少勸是多勸,我向神所求的,不但你一個人,就是今天一切聽我的,都要像我一樣,只是不要像我有這些鎖鍊。(徒26:24-29) 保羅在亞基帕王面前,雖然是個戴鎖鍊的囚犯,被准許為自己的案件分訴。但他所陳述的內容完全不像為自已冤曲辯護,反而像是他個人得救及蒙召的見證。而他說話的態度絲毫不以自己的囚犯的身分自卑,因他知道自己是主所呼召向外邦人傳福音的使徒。不但不以福音為恥,反而抓住每一個分訴的機會,向在座一切聽審的尊貴人,見證基督的福音。他一生的故事就是活生生的見證。周圍的人或許比他尊貴,但在福音的光照之下,都是未得救的罪人,他要把握任何機會傳揚福音。 他知道亞基帕王身為猶太地的王,相信先知的預言。他向王挑戰,先知的預言已應驗在耶穌身上,你為何不信呢?他甚至大膽說出「我知道你是信的。」從這裏看到保羅對傳福音火熱的心、與積極的態度。他不在乎聽眾的反應是敵對或輕視,因他深知福音是神的大能,要救一切相信的。他只管傳,神必然會動工。差他傳福音的是復活的基督,這天上來的異象成為他一生奮鬥的目標。為不違背這天上來的異象,他甘冒被猶太人打死的危險,回到耶路撒冷。為了要將福帶到羅馬,他在監獄中多年,忍受一切的羞辱。傳福音是神給他的異象,他要為這異象堅持到底,將來好向主交賬。所以他能問心無愧地說出:「亞基帕王啊!我故此沒有違背那從天上來的異象。」

傳福音常見的問題
讀了這段故事,知道了為主傳福音是保羅一生的異象。我自問這傳福音的異象是只給保羅的還是也給我的?傳福音的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,一旦輪到自己上陣了,才發現不是那麼容易。常見到一些問題,阻礙了我們的行動:
 1. 每個人都該傳福音嗎?保羅領受耶穌的差遣作外邦人的使徒,我是誰?神會用我嗎?是的,大使命是賜給每一個基督徒的。我們的或許內向,或許不善言詞,但都被交付傳福音的使命。「惟有你們是被揀選的族類,是有君尊的祭司,是聖潔的國度,是屬神的子民,要叫你們宣揚那召你們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。」(彼前2:12)宣揚神美德的使命是給每一個神國子民的,不是給少數口才好的人。這是首先要突破的觀念。
2. 我不知道應該傳什麼?有的人有心傳福音,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?可以好好想想自己是如何信主的。每一個人得救的過程都是一段獨特的故事。不見得像保羅那樣戲劇性,但卻是最直接的親身經歷。「有人問你們心中盼望的緣由,就要常作準備,以溫柔、敬畏的心回答各人。」(彼前3:15)保羅無論在那裏,都講他的得救經歷。如果今天有人來問你為什麼信耶穌?給你十分鐘講見證,你準備好了沒有?要好好的思考,把自己信主的過程記下來,也要熟記最基本的福音內容。什麼是福音的主要內容?保羅曾說:「我曾定了主意,在你們中間不知道別的,只知道耶穌基督並他釘十字架。」基督的十字架永遠是福音的中心。請記住感動人的不是你的口才,乃是福音本身所具有的能力。
3. 我膽子太小、不敢傳,怎麼辦?我曾立下心願獻自己一生為主所用。然而有太多時侯我仍羞於在人面前傳福音,擔心被人拒絕。好像心裏先有一層障礙,以為說出福音會被別人排斥。我相信也有很多與我有相似個性的人,臉皮薄,碰了個釘子就覺得很沒面子。有太多好機會白白喪失了,當中一定也有許多有心接受主的人。多麼可惜啊!有一次傳福音的經歷給我很大的鼓勵。二○○二年冬天,我正失業在家找工作的時候,教會的長老邀我出去探訪慕道友。以前我曾以工作忙為由推辭了幾次。長老說:「以前你很忙,現在你失業正好有時間來陪我探訪。」我找不出理由拒絕,但心裏不是很爽快,暗想:「為什麼失業的人就得去探訪,我心情不好啊。有工作的人才該去。」時間到了,心不甘情不願的陪著長老上路了。進了慕道友家門口,長老是廣東人,國語不太靈光,才寒暄幾句就把重責大任丟給我了:「現在請漢生來分享他的見證。」我突然接招,還沒回過神就看著兩對眼睛睜著大大的瞪著我。我只好硬著頭皮說了。開始敘述我得救的經過,再切入福音的內容。還好六年前接受過三元福音佈道法的訓練,還依稀記得其中內容。對方很注意的聽,並未提出問題。當佈道接近尾聲,我的心情也緊張了起來,因為這是呼召的時刻了。我鼓起勇氣問他:「我剛才所說的你都明白嗎?」他點頭。我再問:「你願不願接受耶穌成為你的救主,讓祂洗清你的罪。」他遲疑了一會說:「我很願意接受耶穌,但我太太出差不在,我希望能經過他的同意後,再告訴你我的決定。」我也不再堅持,仍與他一起禱告,為他一家祝福。我告訴他我正在找工作,他安慰我,並說他的工作也不太穩。彼此鼓勵,感覺相當溫暖。當天離開回家路上,我心裏充滿了感恩,神竟然願意用我,一個膽小之人,為祂福音的使者。我空空的出來,卻是飽飽的回去,神真是奇妙。一個月後,他夫婦倆同時受洗,並開始在團契帶查經,是對非常追求的基督徒。神的作為真是奇妙,超過我的小信。神也藉著這件事教導我,不以福音為恥。我願學保羅,常常把主給我的異象放在眼前,常提醒自己,務要傳道,不可灰心。抓住機會,見證主的名。

我能做什麼?

當澄清了這些問題之後。接下來我們或許會跟保羅一樣問:「我能做些什麼呢?」
 1. 以傳福音為一生的異象:福音的異象來自於神,是主親自交托給我們的使命。若是出自一己的熱心、或外加的責任,必然不能持久。保羅能在各種惡劣的環境下仍然堅持傳道,天上來的異象是他一生的指引。我們當求神把這異象放在我們心裏。我們也願意接受挑戰,不要推辭。三年前教會的退休會請到邊雲波弟兄來到我們這裏。他是四○年代畢業的大學生,在大專學生團契獻身服事主。在那動亂的時代,人人都求保全生命財產。他卻選擇走到雲南向邊疆少數民族傳福音。臨行前寫下了一首長詩「獻給無名的傳道人——我的弟兄」這首詩傳頌於海內外,鼓舞了許多受苦的基督徒。我曾聽到他在雲南傳道的見證。有一次要離開一個山村,去別的地方傳道,一個弟兄送他走到山坡,仍然依依不捨;邊弟兄不斷住回揮手,叫他可以回去了,他卻不斷再揮手過來,叫他你要回來啊!一路就這麼揮過來揮過去。無論走得多遠,一回頭就看到那雙揮動的手。一個落後偏僻的地方,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,對福音卻是何等渴慕。那種單純渴望聽到福音之心,用最單純的行動表達出來。這個景象深刻的印在邊弟兄的心裏,成為他一生的異象。「要再回來啊,我們要再聽神的福音」神的福音在缺乏之人的心裏是何等的寶貴,他們的靈魂在神的眼裏是何等的重要。邊弟兄五十多年來仍沒有忘記他的異象,現在仍在各處傳道。他上次來我們這裏,最後一天說了一句語重心長的話,深深撼動我的心。就是他覺得自己來日不多,但福音的棒子卻看不到接棒的人。他大聲疾呼,擔心福音的使命「後繼無人」。我心裏有很深的感觸,這福音已經傳了二千年了,現在到了我們的身上,可能就此衰落下去嗎?你與我豈不是後繼之人嗎?願我們每一個都能接下主所傳給我們福音的異象。

2. 口傳身傳:傳福音不是推銷商品,也不是背一套台詞。慕道友的眼睛是雪亮的,他不但聽你講,也在看你怎麼做。我們每日的生活是不是真的照主的命令做,表現出我們的生命是否真被信心改變了。講一套做一套,一下子就被看穿了。傳福音的人不單是向著別人傳,同也是對著自己的內心說。如果說的話連自己的良心都在搖頭的話,不可能有感動人心的力量。我常問自已「這樣的生活像一個為主傳福音的人嗎?」若有沒認清的罪,就馬上到主面前悔改。主是信實的,祂必赦免你的罪,洗淨你一切的不義。在主的面前認罪,比到屬靈戰場上敗陣下來,被魔鬼嗤笑好多了。

3. 宣教從近處開始直到地極:主耶穌在升天前頒佈的福音使命:「在耶路撒冷、猶太全地,和撒馬利亞,直到地極,作我的見證。」福音是從身邊的居民傳起,再擴大到遠處。同文化再擴大叫近文化及異文化。本地宣道放下,只做外地宣道是好高騖遠。等到本地的人都信主了再做外地同樣不對。按這個想法福音到今天還沒有出耶路撒冷,中國人到今天都還沒有宣教士進來傳福音。宣道工作是一件花錢、花時間、花人力的事。但放棄了宣道,教會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了,也難逃衰亡的命運。新派的教會是不宣道的,因它尊重每一個人原有的信仰,整個教會失了神的同在,沒有一點生命力。安提阿教會順服聖靈的感動,差派保羅、巴拿巴出去宣道。它是一間有宣教異象的教會。求神賜給我們一顆宣教的心,如保羅一樣把握每一個機會,向近處的人傳福音。也願意接受裝備,等候主的差遣,去遠處宣道。

結論
回顧教會兩千年的歷史。多少聖徒奉獻一生,完成主所托付的使命。保羅為了福音的異象,帶著鎖鍊走向斷頭台。記得主耶穌的話:「那殺身體不能殺靈魂的你們不用怕他。」羅馬人殺了保羅。福音反在羅馬帝國大大與旺。保羅的話猶在風中迴響:「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,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,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。從此以後,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。」 宣教士戴德生,領受神的異象向中國人宣道,拋下了自己的家鄉,為中國擺上了他一生,最後全家埋骨在中國。他的玄孫仍在中國宣道。他的話留在我們心中:「假使我有千鎊英金,中國可以全數支取;假使我有千條性命,絕不留下一條不給中國。非因中國,乃因基督!」 邊雲波弟兄代表著的戰亂的時代為主受苦的傳道人,他為了主給他的異象放下了享受,走向宣道之路。他們的榜樣激勵了所有受苦的基督徒。他的詩歌依然在傳唱:「是自己的手甘心放下世上的享受;是自己的腳甘心到苦難的道路上來奔走!」 保羅有異象,戴德生有異象,邊雲波有異象。親愛的弟兄姊妹!你與我的異象是什麼呢?願不願意把傳福音當成我們一生的異象,不但用口傳,也真的用行為活出來,好好裝備自己,在近處遠處為主作見證。願有一天我們能說出這句話「我故此沒有違背那從天上來的異象。」

生化戰士(Bionicle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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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子的與趣與我對他的期待有段差異,我期待他多讀點書,他卻非常喜歡玩Lego。我叫他過來聽我講故事,他卻叫我陪他玩Lego。我對Lego本來沒有任何成見。但兒子常常把細細小小的積木散得一地,收的時候卻要我幫他收。有時不小心一腳踩在尖尖的積木上,忍不往要罵上兩句。看著玩具箱內積滿了幾百片混雜在一起的Lego,不知從何玩起。我一怒之下規定兒子不准再買Lego。

太太勸我,許多與他同年齡的小朋友都在玩,連三歲的小朋友都會玩,他看到別人都有而他沒有的時侯,一定會吵著要買的。我不為所動,為什麼要學別人趕流行。一年前朋友送了一個Lego機器人,他非常著迷,每次到店就吵著要買。

今年外公、外婆來玩特別買了兩組生化戰士(Bionicle)給他。他拿到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打開,一個人翻著說明書就開始組合起來了。第一天做完了較簡單的一個,接下來就做較難的一個。三、四個小時就看到他坐在地板上,興致勃勃的組合他的玩具。我沒去理他,對他真的能做出來沒有抱太大希望。後來他終於來找我了,一根釘子找不到,無法完成。我仔細檢查他做的玩具,大體上都是正確的,只是一根釘子用錯了地方,所以手上的武器無法活動。我花了好多功夫把錯誤的地方找出來,幫他修理好。一方面驚訝Lego設計了這麼好玩的玩具,照著說明書一步一步做,就可以把近百片的零件組合成四肢都能活動的機器人。一方面也高與兒子的耐心,要看明白說明書的內容,並把一片一片的細碎的零件拼湊起來,不亞於組裝傢俱或機械,是個空間及推理能力很好的訓練。我對Lego玩具的成見改觀了,求知不見得要捧著書本一字一句的讀。技能上的動手嘗試反而是種很好的訓練。我應該因勢利導,順著兒子的與趣給他更多的挑戰。

當他指著廣告上的生化戰士,要我再買的時候,我不再拒絕他了。而是給他一個考題,如果不看說明書你能組合起來,我就給你再買一個。兒子開始努力嘗試去嬴得他的生化戰士了。說真的,沒有說明書,連我自已都沒把握組得起來。

2005年9月9日 星期五

沒完成的作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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藝術創作很難評論好壞,因其中有太多主觀的成份。以圖畫為例,在創作的過程中,作者將心中美感以圖像、顏色表達在作品中。觀賞者從畫作中反向解讀背後的靈感。這不同於數學中的編碼與解碼,必須尊循一共通的程序。藝術的欣賞留給觀賞者很大的空間,可以自由的發揮想像力,甚至超出了作者原來創作的本意。所以觀賞並非被動的接受,實為一個再創造的過程。好的作品能激發人的想像,突破原有熟悉的生活陳規,昇華人追求真善美的情操。所以常以原創性來評價藝術品的好壞。若為投眾人所好,想迎合大眾的口味,千篇一律的重覆已有的作風,或模仿別人的畫風,失去自已的創意,在行家的眼裏並無多大價值。

上帝造人也是一項精心獨特的創作。祂精心設計,匠心獨運,才造了一個特別的你。為什麼不千篇一律都是大美人或大帥哥,因為重覆不是創造的原意。上帝非常珍惜他親手造的你,不是無意中從泥土裏甩出來的,也不是一個模子大量製造的。乃是祂精雕細琢的傑作。因為你是他的傑作,你的形體、思維都具有祂的形象。祂非常欣賞你、也在乎你。

在我高一時畫了一幅圖畫,掛在美術館的畫廊裏展覽。一天我興沖沖的跑去看自己的畫,有兩位同學比我先站在畫前,不知道我就站在他身後。其中一位發表他的看法:「這幅是全部展出作品最差的一幅,真不該掛在這裏。」他旁邊的同學看見我在後面,一臉尷尬,拉著他的衣服,暗示他不要再講了。他回頭望了我一眼,一面走開,一面繼續說:「我說的是實話,不想聽的人可以不用聽。」這句實話給我的自信心好大的打擊。一幅圖畫而已嘛,何必在乎呢?不,作品是作者內心創作的外在表現,代表作者,批評畫作就是批評作者。我不可能無動於衷的。親愛的上帝作品們,你愛自己嗎?你曾討厭自已嗎?你可曾想到上帝在背後會難過的。作品可能並不差,只是觀賞者的水平不夠,看不出好在哪裏。

凡曾經投入心血的作品,必成為生命中珍貴的財產。你是上帝心中的寶貝,是祂的一幅傑作,只是還沒有完成。好好珍惜你自已,讓上帝的手繼續在你身上雕琢,期待看到一幅精心之作完成在你身上,此時你將看到上帝在天上滿意的笑容。

2005年9月3日 星期六

爸爸的面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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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班中間接到電話,是女兒的小學護士。語氣充滿了不耐「劉先生!Karina 不太好。請你來帶他回家。」「好!我馬上到。」我知道護士的電話就是聖旨,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。放下手邊的工作,和老闆告假。驅車直奔學校。沿路向神禱告:「神啊!求你讓Karina不要再給我惹麻煩了。」
她從小到大麻煩惹得夠多了。小兒神經科醫師診斷她是PDD-NOS,一種輕微的自閉。三歲起進入特教班,接受語言治療,職能治療,大肌肉、小肌肉的運動治療。周圍的朋友看不出她有什麼問題,說:「你女兒很正常,很可愛啊!」作父母的才知道其中的甘苦,她從小就愛對著自己說話。卻總是避開人的眼光,不與人說話。我故意瞪著她雙眼,她目光馬上轉開。再加上她的皮膚過敏,遇到不順利的事就猛抓自己的手。抓得皮破血流,慘不忍睹。我太太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一點,每次看到他抓得滿手流湯,就忍不住對她大聲喝止。她的脾氣也是夠強的了,就大聲的哭,哭得我心煩意亂,什麼都做不了。每吵一次非一小時停不下來。今天不知道又會鬧多久?
學校到了,我趕緊衝進護士辦公室。她一臉倦容,指著床上的女兒,已經哭到睡著了。我喚她起來。一褲子都是髒的,空氣中充滿了異味。護士告訴我:「我沒幫她換褲子,回到家裏放進洗澡缸裏換比較方便。」我點頭謝謝她,拉著女兒想快回家換衣服。女兒又回復到剛才的情緒,哭鬧著要坐校車。我安撫她,校車已經開走了,坐爸爸的車回家。她的脾氣固執,不可理喻。就在學校的走廊上大聲哭起來了。六歲的小孩像個兩歲的嬰兒一樣,絲毫不顧我的面子。上百個同學,各色人種,來來往往,向我們這對父女行注目禮。我已經失去了耐心,閉上了口,面無表情,使勁拉著她的手,要把她拉上車。又不敢太用力,眾目睽睽之下,怕惹了虐待兒童的非議。她拼命抗拒,乾脆站在原地不動了。拉扯之下,大便從她的褲子流到鞋子再掉落在校門口的地上。我壓下心中的怒火,從口袋裏找出兩張紙,將地上清理乾淨。已經顧不得什麼面子了。女兒是自己生的,我不幫她誰幫呢?難道放她在這自生自滅嗎?我很看重我的面子,當面子丟盡了也就無所謂了,剩下的就只是無助的女兒。她也有她的獨特個性,也有她卑微的自尊,只不過與我的認識不一樣罷了。她不懂得在公眾場合為爸爸顧全面子。她想的只是她趕不上每天坐的校車,她不願被爸爸這樣子拉回家。我生起一股憐憫的心,不再強迫她。走吧!回家吧!兩個沒面子的人。
太太下班後,聽了我敘述這事,心中擔憂:「我們要有心裏準備,Karina長大可能嫁不掉,要跟我們一輩子。我們離開了誰照顧她。」說著就傷心的流下淚。我安慰她:「我們女兒真的這麼差嗎?不會的,我會想盡辦法把她嫁掉,就算賠本也要把她嫁掉。」一個丟盡面子的爸爸是不會在乎面子的。


2005年9月2日 星期五

爸爸的遊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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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著這張照片,三年前的往事又回到我腦海中,那是我人生的低谷。雖已出來了,記憶卻仍深刻。這是女兒與兒子二○○二年冬天的照片,天真活潑,不知爸爸正面對失業的壓力。吵著要與我搶電腦打電玩,而我則霸佔著電腦緊張的在網上找工作。事實上那有這麼多工作可找。履歷表能發的全發過了,連沾上一點邊的也硬著頭皮發去了。實在該讓給他們打電玩。賺錢不就是為了他們倆快樂嗎?
兩個月了,連一個面談也沒有。坐吃山空,不知還能撐多久?歸去來兮,美國不要我,我回台灣去,總不能空空的留在這等吧?夜裏,大家都睡了。我獨自站在窗前望著窗外。一片潻黑,什麼也看不見。為什麼連一點光都沒有,讓我至少看到一點影子吧!
多出了許多時間,帶女兒、兒子上圖書館。車子太太開走了,回頭再來接我們。忘了今天是聖誕長假的前一天提早兩小時關門,我帶著兩個小孩站立在冷風中等太太來接。沒有手機無法與太太連絡。兩個小孩凍得直發抖。沒有健康保險,可不能病了。我就一手抱一個在圖書館外的長廊跑來跑去,這樣或許暖一點。兩個小孩也夠重的了,跑不到兩圈,氣喘如牛。抱在手上的小孩歪歪倒倒的,快要掉下來。兩個小孩可樂了,沒玩過這麼好玩的遊戲,笑著說:「再跑、再跑!」我心想若回台灣做事,太太小孩留下來,以後要好久才能回美國與你們再玩一次。好!為了你們高興,我就更使勁的跑。長廊上就看到三個人口中吐出的白煙。當然這個老頑童爸爸是吐得最多的了。換來的是一陣樂不可支的笑聲。
半年後我們賣了麻州的房子,住進了新澤西的公寓。太太與我也分別找到了工作。三年前的記憶不都是痛苦,孩子的笑聲與我的苦中作樂,回想起來竟也是這麼甜蜜。
我指著相片,說著往事,問兒子、女兒還記得嗎?他們同聲說:「記得!」他們小腦袋中記得的是,爸爸一手一個、氣喘如牛的抱著他們跑,這好玩的遊戲。他們不知道的是那時候我的心情罷!

倪柝聲教導中關於成聖觀的探討

第一章 前言 倪柝聲為近代中國本土神學界影響重大的人物,他建立了華人界第一個具影響力的本色化教會。他留下來的文字著述豐富,其中最重要的一本著作可以說是《屬靈人》 [1] 。這書所提出的三元人觀的想法,雖然引起了讚賞與批評兩面的評價,直至今日其中的思想仍然深刻地影響中國教會的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