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3月25日 星期日

一包牛肉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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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件三十幾年前的往事,雖然過去了那麼久,事情的經過還是歷歷在目。那時我還是一個六歲的小孩,卻經歷了內心良知與貪欲的交戰。感謝主及時阻止了我,沒有掉入一件偷竊的罪行中。
那天是表哥新開的雜貨店慶嘉商行開張的一天,晚上眾多親友被邀請參觀店舖。我與父親也被邀請參加。當老闆慶嘉帶著客人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參觀時。我看到在一樓店前玩耍的一群客人的小孩子們就在蠢蠢欲動了。當大人們都走到地下室參觀時。一樓店舖成為一個沒人管的地方,小孩子們就一起上前開始動手。大的帶頭,小的跟隨在後,一個接著一個,伸手進牛肉乾的罐子裏,滿滿地抓了一把。抓到了就溜到戶外車子上放膽地吃了起來。這不是店裏賣的牛肉乾嗎?怎麼每個人都這麼大方地拿了就吃呢?這對我的誘惑力太大了。我不由自主的就跟隨這群小孩的後面,拼命擠著往前去。我也要抓一把,我也想嚐嚐牛肉乾的滋味。只記得一個架子擋在我前面,怎麼擠就是進不去。忽然小孩子們一哄而散,只留下我這個搞不清狀況的,還在想從架子空隙擠進去。不料一回頭,老闆的爸爸,我的表伯就站在旁邊,這一切都被他看見了。那雙銳利的眼神似乎看穿了我心中的意念。我悄悄地退了下來,紅著臉走出了房子。心中仍是忐忑不安。在表伯的眼中,他是否能看透我內心的貪念,這我一直到如今都不知道。

那個週未的下午,爸爸下班回來。手中帶著一大包牛肉乾,是表伯要送給我的。我問爸爸為什麼。爸爸說:「表伯特別誇獎你,每一個小孩都動手拿牛肉乾,就是你一個沒有。」吃著這特別的獎品,又領受爸爸的誇獎,心中真的是很高興。

事實上我心裏也十分清楚,若不是那擋在我前面的架子,我當時差一點就跟著別手一起動手偷了。領受這特別的禮物,說起來是挺羞愧的。

這事讓我看到了自己的軟弱,好幾次都是在犯罪的邊緣,被主的手擋住。這是祂對我的保護,不讓我掉下罪惡的深淵。說實在的,若不是主的攔阻我早掉下去了。

牛肉乾的滋味我早忘了,忘不了的是表伯那雙銳利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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