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罪的纏累中得釋放

基督徒所傳講福音信息中，「人需要認罪悔改」是最難對人說出口的。因為人不喜歡聽這個信息，說出來會令人不舒服。甚至擔心會引起眾怒，更加敵對信仰。有的人主張多講恩典，多講無條件的愛。這確實是神的屬性之一，也是福音的中心。然而，福音信息不是斷裂的，沒有赦罪的恩典，沒有悔改的愛，就不是完整的福音了。就好像煮了一桌滿漢大餐，招呼人來品嚐美味。當一個人覺得自己已經很飽的時候，再多的食物，對他來說只是錦上添花。就像過去飲食條件不豐富，邀請留學生來聚餐，總能邀到一些人願意赴席。今天很多留學生聽到教會請吃飯，他多得是在餐館裡吃美味的機會。對於不需要的人，講再多的恩典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。這就是為何福音必須講到人的真實景況的理由，人的本性不是如想像的光明美善、完好無缺的。罪瀰漫在人性中的各層面，也普遍存在所有人中。當處理社會的各種問題時，不明白人性普遍被罪污染的事實，處方只能是頭痛醫頭、腳痛醫腳。大衛是個位高權重的君王，也是以色列百姓尊敬的偉人。但是聖經將他犯罪的經過鉅細靡遺地記錄下來。甚至他內心黑暗的一面也豪不護短地載於聖經中，成為後代人的警戒。如果他的子孫想要假造歷史，這段必然會從聖經中刪除，毀滅證據。沒人敢這麼作，因為這是神對他嚴厲的管教，他在神面前就是個罪人。我們比大衛好多少？或許我們犯的罪沒有他那麼嚴重，事實上只是五十步於百步的差別而已。我們只是沒被抓到，或是沒嚐到罪的後果。否則一旦曝露出來，一樣讓我們羞愧難擋。我們從大衛身上能學到什麼？讓我們看看他寫的悔罪詩。

為罪逃避神的痛苦

「〔大衛的訓誨詩。〕得赦免其過，遮蓋其罪的，這人是有福的。2凡心裡沒有詭詐，耶和華不算為有罪的，這人是有福的。3我閉口不認罪的時候，因終日唉哼，而骨頭枯乾。4黑夜白日，你的手在我身上沉重。我的精液耗盡，如同夏天的乾旱。〔細拉〕」（詩32：1-4）

      本篇一開始就說明是大衛的訓誨詩，傳統上被歸類為七篇悔罪詩之一，包括詩篇51篇。雖然沒有明說是在大衛犯下與拔示巴行淫後的懺悔，但是可以與51篇合在一起來看。這段大衛犯罪的故事我們都很熟悉。大衛在這件事上可以說是犯下了極重之罪，貪戀女色，奪人妻子，濫用權力，借刀殺人，事後湮滅證據。像極了一般人犯罪前後會有的反應。他唯一值得稱許的表現，就是當他聽聞先知拿單忠言直諫後，心中極為痛苦，於是在神面前悔改，求神赦免。悔罪的內容被寫下來，留在詩篇當中，成為後代子子孫孫的警戒。古代君王尚且承認自己是天命所召，賦予統管天下的權柄，一旦獲罪於天，還知道下詔罪己。三千年前，貴為君王的大衛，不怕臣民譏笑，未遮掩自己犯罪的記錄被留於史冊，還寫下悔罪詩篇，記述自己心中的掙扎與痛悔。身為平民百姓的我們，更當以此為鑑。人都會犯罪，想要保持在道德上潔白無瑕是作不到的。可貴之處在於知罪而認罪，保持悔改歸正之心，從罪中得神的赦免。讓我們一起來看本篇大衛的悔罪詩。

      詩篇的起頭兩節都是以「是有福的」開始。有福的意思就是「值得歡喜，何其幸運」之意。大衛指出兩種有福的人：「得赦免其過，遮蓋其罪的，這人是有福的。凡心裡沒有詭詐，耶和華不算為有罪的，這人是有福的。」此兩種人並非白璧無瑕，毫不犯錯，而是在神的面前，過犯被神赦免，罪被神遮蓋的人。本詩篇使用三個字來描述罪，「過（transgression）」、「罪（sin）」、「惡(inequity)」。多次出現在第1，2，5節中。它們的意思相近，「罪」是最普遍使用的字，意思是達不到神公義的標準。「過」則偏重犯下神所定的律法，背叛神旨意。「惡」與「罪」意思相近，有多一層的意義，則是罪所帶來的罪疚感。聖經中清楚寫出人有罪，主要是描述人背離神創造時原初的美好形象，偏離神定下的旨意。這與世俗上理解的「犯罪」意義有別。世人一聽到「你是否有罪」，直覺的想法就是，是否犯法，是否被逮捕，被定罪受罰。所以當聽到福音中說：「世人都犯了罪。」會心生反感，極力否認。其實，基督徒所講的「犯罪」的確實意思是，違背了神在人身上的期待，也就是活出神公義的形象。這就是罪的定義。在這個定義下，很少有人會否認自己達不到神的標準。但是，世人為何不願承認自己的罪，主要是因為不知道在基督信仰中，「犯罪」指的是違背神、得罪神的意思，不是指為非作歹，貪贓枉法之意。前者是內在潛藏的肇因，後者是外顯的表現。人之所以會犯出傷害他人的罪過，其實內心早就已經被罪性所控制，這罪性就是導因於對神旨意的背離。

      解決罪的根本之道就是，得到神「赦免（forgive）」、「遮蓋（cover）」、並「不算為有罪（doesn’t count）」。「赦免」是將罪從罪人身上挪去，得到解脫；「遮蓋」是將罪一筆勾銷，不再記念；「不算為有罪」是指神在祂的記錄上已經算為無罪了。保羅在羅馬書曾經引用這句經文：「得赦免其過，遮蓋其罪的，這人是有福的。主不算為有罪的這人是有福的。」（羅4:5-6）為何犯罪需要求神赦罪？因為罪的根源就是人對神標準的背叛，因著關係的破壞，人與神之間被罪隔離，不再和好如初。大衛非常清楚自己作惡最大的過失，是背離神的心意。因此他向神禱告：「我向你犯罪，惟獨得罪了你。」（詩51：4）約瑟在拒絕主母引誘犯罪之時，心中最關切的是：「我怎能作這大惡，得罪神呢？」他們很清楚自己若犯罪，不單得罪人，更嚴重的禍患是得罪了神。論語中也有一句話「獲罪於天，無所禱矣！」得罪神是很嚴重的事。雖然神看不見，摸不著，但是祂是公義的審判者。罪人能逃得過人的追究，但是逃不出神的手中。要解決此問題，不是在表面上修修補補。頭痛醫頭，腳痛醫腳。而是追究問題的根源，恢復與神正確的關係。

      大衛描述自己犯罪後的痛苦掙扎：「我閉口不認罪的時候，因終日唉哼，而骨頭枯乾。」逃避責任是一般人犯罪的自然反應，因為怕承擔罪的刑罰。因怕人追究，就用虛謊的手段遮蓋。就像大衛知道拔示巴與他行淫而懷孕後，為了掩蓋過失，召其丈夫從戰地回家，期待夫妻同寢後，可以遮蓋懷孕是因他姦淫而來。但是烏利亞因著牽掛戰爭，不願與妻子同寢。大衛詭計不能得逞，遂生出借刀殺人的計謀。遮蓋的醜事沒有不被露出來的。就算人不知道，但是躲不過神的眼睛。大衛描述自己閉口不認罪的情況。犯罪的人有時候心硬，就是不肯承認，以為自己可以躲避神的追究。有的時候用睡覺來逃避，有時候用醉酒，或拼命工作來遮掩心中的不安。所有的手段都沒有用。如果神要追究罪孽，人豈能逃得掉？大衛不認罪時，心中是充滿痛苦的。他描述自己因終日唉哼，而骨頭枯乾。唉哼是痛苦呻吟的聲音。看起來嘴上很硬，就是死不認錯，但是卻受不了內在的折磨，發出痛苦的呻吟。到一個地步「骨頭枯乾」。他在詩篇31也提到了同樣的詞句：「我的生命為愁苦所消耗，我的年歲為嘆息所曠廢，我的力量因我的罪孽衰敗，我的骨頭也枯乾。」（詩31：10）骨頭是支持身體力量的支柱，枯乾就是力量衰竭，無法支撐之意。

下一句話更說出了，即使在他不認罪的情形下，也逃避不了神在他身上的作為。「黑夜白日，你的手在我身上沉重。我的精液耗盡，如同夏天的乾旱。」他感受到神的手壓在他身上。神在此時沒有放棄他，還伸手施壓，這是管教的壓力。在神的重壓之下，輾轉反側，他感到難以承受。像是經過乾旱曝曬下，人的精力已經枯竭的情況。大衛在這裡，活生生地說出自己，逃避神，不肯認罪的苦況。非但得不到釋放，反而受到沉重壓力，難以解脫。犯罪不認的人，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。罪疚感像沉重的擔子壓在罪人身上，幾乎到了要窒息的地步。這壓力是從神而來，為了催逼人悔改。在這時刻，唯有如第一節所說的，讓自己的罪過得到神的赦免，內心才可能得到真的解脫。

人無法憑著肉體勝過罪，多少人想要窮盡所有能力與罪對抗，想要讓自己活出聖潔的生活。其結果就是一而再，再而三地跌倒在失望之中。我們必須承認人的有限，在罪的權勢轄制下，我們沒有能力勝過。唯有誠實地面對自己真實的本相，來到神面前承認自己得罪神的地方，讓神來洗清我們的罪。重新恢復與祂正確的關係。極力否認不會改變事實，遮蓋逃避也沒有用。唯有回到神面前，讓祂來照亮我們心中的污穢，讓基督的血洗清我們的不義。這是唯一從罪中得到解脫的辦法。求主讓我們把握正確的道路，像大衛說的，作個有福的人。

尋求神得拯救

「5我向你陳明我的罪，不隱瞞我的惡。我說，我要向耶和華承認我的過犯，你就赦免我的罪惡。〔細拉〕6為此，凡虔誠人，都當趁你可尋找的時候禱告你。大水泛溢的時候，必不能到他那裡。7你是我藏身之處。你必保佑我脫離苦難，以得救的樂歌，四面環繞我。〔細拉〕」（詩32：5-7）

      當我們了解將自己犯的罪隱藏起來，不願承認，神的手不會放過我們。在重壓之下，只能增加內心的痛苦。我們就明白了真正的解脫之道就是勇於承認。該向誰承認呢？既然我們知道，犯罪所得罪的最主要對象是神，認罪悔改的對象也應該是祂。第5節裡同樣出現了罪的三個常用的詞彙：「罪、惡、過犯」。大衛從自己經驗中得出了行動方案：「我向你陳明我的罪，不隱瞞我的惡。我說，我要向耶和華承認我的過犯。」他採取的行動是：向神「陳明罪」、「不隱瞞惡」、「承認過犯」。這與一般人被抓到毛病後的反應截然不同。按照人的本性，通常犯罪之後常有的反應是，掩蓋證據，偽裝無辜。一旦遮掩不住，就極力否認、找藉口推脫。大衛卻選擇讓自己曝露在神的眼光中，不避諱自己的軟弱，向祂坦白交代所犯的錯誤。為何他能這麼做？根本的原因就是他非常信任神。就像一個兒童信任自己的父母一樣，大衛深知道神不會害他。如果他心中還存著對神屬性的懷疑，不可能坦然將自己交託給神。我們也當與大衛一樣。除非我們像大衛一樣，信任神是公義慈愛的神，任何處置都是為著我們好，我們才敢毫無掩飾地面對神，承認自己得罪祂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大衛知道自己認罪後，神將有的反應，就是「赦免我的罪惡」。這與使徒約翰寫給以弗所教會的，神赦罪的應許相合：「我們若認自己的罪、　神是信實的、是公義的、必要赦免我們的罪、洗淨我們一切的不義。」（約壹1：9）求神赦免是我們從罪中得釋放最坦蕩的道路。否認犯罪，或隱藏罪跡，都不是解決之道，就像鴕鳥逃避追捕的獵人，將頭埋在沙裡一樣，反而讓自己離神越來越遠，在罪的深淵中越陷越深。一旦欠了神的債，不管我們躲藏多久，終究要面對。與其到審判的時候，被神攤開來追究責任，那時候將會羞愧難擋；不如在有生之年，將自己愧對神的事向神坦然陳明，至少此生活得光明坦蕩。

第6節一開始有個「為此」，表示大衛已經將原因在前面說明，如今他在神面前向眾人提出當行之路。他向神說：「凡虔誠人，都當趁你可尋找的時候禱告你。」向神禱告是信靠神的人當有的行動，表示對神的信賴與倚靠。不認識神的外邦人，當聽聞大衛詩篇的應許，也是個勸他向神認罪的呼召。一旦藉著禱告對神做出信靠的回應，他就成為虔誠人。神呼喚人認罪悔改，不是永無窮盡的。只有在人活著的時刻有機會對神的救恩做出回應。對於歸信的呼召，人常常會拖延，以為只要等死之前再信就好了。今生的快樂也享受過了，永生的命運也有了。其實，我們對自己是否有明天一點也沒有把握。即使能再活幾十年，難保還有機會聽到福音的呼喚；或是到那個時刻，心變得更加剛硬，即使聽見也無動於衷了。此刻就是神可尋求的時候，是祂給所有尚未信主的人歸信的機會，我們當善加把握。

一個投靠神的人對自己的命運有把握，大衛說出：「大水泛溢的時候，必不能到他那裡。」大水泛溢我們很明白，就是指世上災難滔滔，如同洪流一樣衝擊著人們。下半句需要進一步解釋。是誰不能到他那裡？此句的主詞是希伯來文陰性複數，只能是大水。不可能是虔誠人，因為虔誠人是陽性單數，指每一個別的虔誠人。大水「不能到他那裡」的他是指誰？按性別，單複數來看，可能指虔誠人，也可能指神。前一句稱神為「你」，後半句轉成「他」，似乎不一致。但是，詩篇是大衛對神的禱告，有時候舉目仰望神，稱神為「你」，有時候思念詩篇所勉勵的對象，將神稱為「祂」，這是有可能的。無論如何，兩種解釋的結果無太大差別。大水不能漲溢到達神所在之處，自然也不能臨到投靠神的虔誠人之處。此句話給所有投靠神的人一個保障，洪流洶湧，舉世滔滔，信靠神的人，卻能在神面前得到保護，不遭毀滅。

接著前面的勉勵，大衛又仰望神：「你是我藏身之處。你必保佑我脫離苦難，以得救的樂歌，四面環繞我。」神是我們躲藏患難的「藏身處」。這個字在詩篇91篇也出現：「住在至高者隱密處的，必住在全能者的蔭下。」（詩91：1）這句話中的「隱秘處」與本篇的「藏身之處」是同一個字，就是在神身邊，得神保護的所在。在洪水氾濫的時刻，在世上一切堅固的建築物都要被沖毀。在神那裡我們卻有一個洪水無法臨到的地方，就是神所預備的藏身之處。在災難中，所有向祂呼求的人，就能進入這個安全的避難所。對比於被洪水淹沒，神應許將以得救的樂歌四面環繞我。這是個強烈的對比，洪水帶來毀滅，得救的樂歌充滿喜樂。在災難的恐懼中，這喜樂怎麼可能出現？唯有投身在神堅固的避難所之下。我們才可能發出喜樂的歌聲。那是蒙神拯救，脫離災難之後，心中自然發出的喜樂。

看到當今的局勢，瘟疫橫行如大水滔滔，我們的保障在那裡？神的應許永遠是我們最大的安慰。不管我們是為了生計冒險上工，或是被隔離在家中，或是在醫院裡與病魔爭鬥，不要忘記，神的同在是我們最大的保障。祂願意向我們伸出拯救的手，將我們拉到祂穩固的藏身之處。仰望祂的人，永不失望。

倚靠神得喜樂

「8我要教導你，指示你當行的路。我要定睛在你身上勸戒你。9你不可像那無知的騾馬，必用嚼環轡頭勒住他。不然，就不能馴服。10惡人必多受苦楚。惟獨倚靠耶和華的，必有慈愛四面環繞他。11你們義人應當靠耶和華歡喜快樂。你們心裡正直的人，都當歡呼。」（詩32：8-11）

前段大衛已經向同胞發出神拯救的應許，凡是投靠神的虔誠人，必在神的保護下逃離滅亡的命運。於是大衛進一步勉勵他們當行的路：「我要定睛在你身上勸戒你。」這句話中的我是指誰？很明顯，前半句「我要教導你」的我是指大衛。後半句可能轉變嗎？我們在前面段落曾經提過，詩篇是大衛向神的禱告，在大衛心中，同時有一個勉勵的對象。他有時候會從向神禱告，一轉而向人勉勵。在前半句對著勉勵對象說出：「我要教導你，指示你當行的路。」接著他想到了神的話，於是引用來勉勵那人：「我要定睛在你身上勸戒你。」這裡的「我」不是指大衛，而是神。只有神可以用祂的眼目來勸誡人。身為人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場，藉著勉勵的話語，發出勸告。神的眼目是指神無所不知的鑑察力，祂關注著屬祂的子民。神怎麼能用眼目來勸誡呢？我們知道父母對於兒女的指引，有的時候不需要多說話，一個眼神，一個表情，都帶著警告或者鼓勵的作用。在經過多年的親子相處後，兒女可以藉著觀察父母的眼神，明白他們的意思。我們身為神兒女，是否經常查覺神關切的眼光落在我們身上，讓我們從神的眼光得到勸誡。

大衛警告那些不順服引導的人：「你不可像那無知的騾馬，必用嚼環轡頭勒住他。不然，就不能馴服。」騾馬在未馴服之前有野性，不聽從主人的命令。直到被主人用嚼環轡頭勒住牠們的口之後，受迫於韁繩拉扯的力量，勉強順從指揮。人對於神是否也像騾馬一樣，充滿了叛逆的性情？大衛期待他們不要如此，人有理性的思想，能揣摩主人的意思，聽從主人的指揮。神就是我們的主，我們順從神的旨意，不是出於強迫，而是內在的心悅誠服。我們教養小孩也是相同的道理，絕不希望他們像牲畜一樣，打一鞭子，就動一下。因著懼怕懲罰而勉強聽從，這樣的順服沒有意義。我們期待自己的小孩是出於對父母的愛，而自動作出討父母喜悅的行為。神對我們的期待也是如此。

最後，大衛對比惡人與義人對神的態度差異，影響了他們一生的命運。惡人就是詩篇第1篇所警惕我們遠避的對象：「不從惡人的計謀。」他們輕忽神的旨意，謀求詭詐來算計他人，爭權奪利。這種人的命運就是一生在勾心鬥角中得不到平安。我們有時候會錯以為，惡人佔盡人的便宜，活得很瀟灑自在。其實他們內心被罪捆綁，充滿愁苦。義人則是信靠神的人，遵行神的旨意之人，神會以祂的慈愛四面環繞他。這是從神而來的平安喜樂，超過我們在世界上拼命賺得的快樂。

尼希米記中記載，省長尼希米在帶領歸回的百姓，重建聖城後，一同宣讀神的律法，帶著歡喜的心守神的聖日。百姓因許久未曾遵行律法，被神話語責備後，心中愧疚而哭泣。他勉勵百姓：「你們不要憂愁，因靠耶和華而得的喜樂是你們的力量。」（尼8：10b）百姓從原本的哀哭轉為喜樂。我們的喜樂從何而來？是從造天地的耶和華而來。因為我們把握住世界最珍貴的寶貝，就是因信回到神面前，認罪悔改得神釋放，投靠在神的懷中，安全穩妥無比。這是你所期待的生命嗎？請謹慎思考，做出正確的選擇。

結論

大衛在本篇詩篇中描述了兩種對罪的態度，一個是心中剛硬，不願認罪，結果是內心在罪的折磨下，痛苦焦慮，心神枯竭。神希望我們不要選擇這種錯誤的道路。祂呼召我們回到他的面前，藉著認罪悔改，坦然面對祂的管教。因著神慈愛信實的屬性，祂應許要赦免我們的罪，洗淨我們一切的不義。這就是大衛所鼓勵罪人選擇的另一條道路。投靠神翅膀的蔭下，蒙祂救贖，罪得赦免，不再被記念。在舉世禍患如洪水漲溢之時，神應許凡投靠祂的，必蒙保護。這是我們活在今天這彎曲背謬的世代最大的保障。讓我們順從神的教導，選擇一條對付罪的正確道路。不要逃避，不要隱藏，而是誠實面對神，求得祂的赦免。